山中一夜风交雨

《骨科社团凶杀案》 Day2——涓滴不剩

  【注意事项1】：含有大量OOC内容以及私设，还有死亡描写、血腥因素，不要深究，如不接受请点×离开。

  【注意事项2】：它跟《骨科大学连环谋杀事件》是同一个paro，但除此以外，并没有任何关系。

  【注意事项3】：多Cb，但因为作者个人喜好，可能看起来更像多Cp，而且也确实可以当做Cp来看。保险起见打了Cp的tag。

  【注意事项4】：剧情设定，有些骨子的“游戏身份”里包含感情纠葛，但并不意味着骨子之间真的有恋情。因为这种设定冷门，不打这类假Cp的tag。

  【注意事项5】：该系列本来是弹丸论破paro的一部分……但越写越长发现无法兼容，所以……弹破paro又要延期了_(:зゝ∠)_

  【灵感来源】：青山为雪太太的全职高手戏剧社同人文。

  以上声明完毕之后，继续阅读被视为接受上述的一切，Let's go！！

  【Day2】

  (剧情模式)

  气氛一片凝重。

  昨天晚上，DS！Dream紧急调查了冰箱里的生肉，结果拼出来一具残缺的人体，断手甚至还握紧画笔，最底层则是Ink身上的衣服，折叠整齐。现场的角色们多少都醒悟了什么，有的使劲干呕，有的脸色铁青。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警官DS！Dream发出通知的时间很晚，大多数人都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想吐也吐不出来，营养没有白白吸收。

  厨师Blue脸色惨白：“我不知道啊，那个冰箱更像是冰柜，我只拿了面上的肉，呕……我不知道下面还有残肢……”

  “我们现在已经都是杀人犯了。”Nightmare突然说。

  “何出此言？”DS！Ink横看竖看他都不顺眼。

  “你自己想想，”Nightmare反问道，“我们人多势众，饥肠辘辘，蜂拥而入。在到来的晚上，庄园原本的主人就被杀了；头天白昼，我们坐在属于他的温暖客厅，其乐融融地像聚餐的秃鹫群……”

  好几个人发出呕吐声，甚至吐出来酸水，甚至感觉昨晚的美食也不香了。

  “……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跟他的死亡没有关系？！每个人都吃了！！连警官都不例外！！”

  DS！Dream属于脸色铁青的那批人，这时沉声开口：“非知情者，目前不会构成犯罪。当然，真正有罪的人就在我们中间，我迟早会抓到他。”

  Nightmare叹了口气：“'非知情者'，下一个问题这就来了。

  “'不知者不罪'，但现在我们知道情况了，那么，是继续饿肚子，还是继续吃？”

  【沉默像窒息一样扼住所有人的心脏。】

  DS！Nightmare不死心地鼓捣着收音机，四处寻找这所老式庄园的信号。庄园并没有跟看起来一样原始，自来水、电力、暖气都是有的，当然也还有些别的。

  “虽然这里没有家用的常见通讯设备，但是别馆的屋顶上有一口卫星信号锅，在这里收音机尽管不能发消息，应该还是能接到信息。”

  “暴风雪不可能一直下，怎么都该来了吧。”

  没人想待在杀人犯和食人族中间，对于DS！Nightmare的自救，大家都响应得很积极。

  【雪山景区发生百年一遇的雪灾，一支旅行团失联两日，一处公爵山庄也在受灾范围内，均音信全无。警方和民间救援队计划派出直升机，搜救失踪人员……】

  所有人精神一振，感到希望在燃起，

  【……但是，该地区发生千年一遇的EMP电磁现象，预报失灵，飞机无法联系塔台，已经坠机两架，所幸飞行员及时跳伞逃生。】

  【而且高山天气情况复杂，不同地区伴随暴风或者高强度降雪，阴晴不定，状况多变，随时可能突发滑坡、雪崩，步行人员无法进入……让我们为失联游客与居民祈福……】

  (“草，”Fell愤怒，“Classic，为了让我们死，你可真是处心积虑，这理由都瞎编出来了。”)

  (“安静安静，为了氛围感嘛，免得你们想东想西，浪费精力出去求救。”主持人Classic说。)

  希望彻底破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直到第一个人把视线投向Ink的尸体，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都看着还冻着冰块的冷柜。

  “我们没有食物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但是……”

  “上帝会原谅我的，会原谅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不会突破道德的底线。”

  DS！Dream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我会抱着热忱，继续寻找希望，再怎样的绝境，都不可能是无解的。等着吧，食人不会是唯一的出路。”

  Blue叹息：“但愿如你所说，那也是我们全部人的所愿。”

  “现在，我要进一步调查Ink的死亡。是谁杀死了他？谁把他切碎塞进冰箱？甚至是……”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谁毁灭了证据？”

  【怀疑就像一颗种子，轻易地钻破信任这层稀薄的土壤，恐慌和戒备最先发芽，随后会有无数的枝叶展开。】

  “现在，我要开始讯问了，希望各位配合，也请如实回答。”

  DS！Dream转动着木质铅笔，为了防止钢笔墨囊被低温损坏，局长只带了木笔。圆润的笔头落在笔记本的纸页上，咔擦折断，露出煤精石色泽的锋利断茬，笔画重新变得鲜艳凌厉。

  “Blue，你没有发现腥味不对？”

  第一个被问的是厨师，他最有机会发现不对劲，可他毫无所察，甚至把Ink的肉端上了桌。

  Blue弱弱地道：“牛肉有些做法，就是要最新鲜的带血生肉，让血浸在里面，属于高档食材。交通是昨天才断绝的，这么大一个庄园，按常理不可能一点吃的都没有，我就认为，那是断路前一天空运的肉……

  “而且，虽然它闻着味道不太好，但我也没见过专用鲜肉放到次日是什么样子……于是就没有一点戒心地接受了。”

  

  第二个是DS！Ink。

  “啊，BOSS，”DS！Ink无奈地喊了一声老板，“是我找到了那个冰箱没错，不过昨天寻找食物的分队都是互相监督的，而且被指定在各自的辖区。

  “所以我去那里，不可能是因为知道有尸块，我的嫌疑可以暂时排除。”

  第三个是昨天有在楼梯间逗留的Error。

  “诚然，我看起来不像好人，比Killer的纹身吓人多了，”Error摊开手，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但我实际上是一个热情善良的好人，为了世间的真实和公正，穿梭于战场上进行报道，他们甚至还留下了这张疤脸，作为对我一切奋斗的奖赏。”

  【坑坑洼洼的伤疤上，笑容拧起了战地记者的半张脸，一只眼睛的瞳孔因为受伤后遗症而缩小，分外诡异。】

  “但我不认为这事重要。我不是楼梯的守卫，不知道有没有人除了我以外，还上过画室。

  “比起寻找只敢对死人和将死之人挥刀的懦夫，”Error自嘲地微笑，“你怎么不去找那个杀死了活人的家伙？难道你害怕杀人犯的报复，所以只敢大张旗鼓地查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更何况，没有迹象明确表明，杀死Ink的凶手和分尸Ink的人是同一个。最重要的事，还是找到凶手的直接证据。

  Ink前天晚上没有被分尸，昨天才被肢解。DS！Dream原本打算保留现场，等到暴风雪散去、警局人手调齐，再来正式立案；然而，尸体现在已经被破坏了，证据每分每秒都在变得模糊，必须争分夺秒重启谋杀案的调查。

  分尸事件保留宗卷和口供，查到这里确实就行了，问题不大。

  如果杀人和分尸是两人完成的，而且互相没打商量，那么两个罪犯的罪行不是同一个量级，应优先勘察重罪。

  一大疑点是主卧，谋杀案的赃物。

  钥匙串上显示，左位主卧的钥匙可能是凶手唯一盗走的东西，那么，凶手极可能已经进入过Ink的卧室，并且在那里留下了痕迹。

  “进不去，”主持人Classic摇头，“两间主卧都只能通过门进，没有窗口或者暗道。”

  “能强行破门吗？”

  “需要工具和一个身体素质至少在'健壮'或之上的人。”

  于是Geno跑到庄园外面，找回了那根“骑士雕像断剑”。摄像师Papyrus傻乎乎地张大了嘴，大概是没想到Day0的Flag还能这样回收。

  “可以破门吗？”

  “可以，但是我要丢个20面骰，给你过一个幸运，这金属棍毕竟不是专业撬棍，没有开刃，而且生锈了。”

  【Geno投出了17。】

  “真可惜，差一点呢，18-20的点数你才能毫发无伤。”

  【铁锈划破了Geno裸露的手掌，浅浅的血丝弥漫而出，好在伤口很浅，无破伤风之虞。但Geno一点也没有发现，握紧那杆巨型断剑，继续用力铲入门底。】

  【左位主卧的门被迫打开了，由一位消防员破拆，两位警官旁观。】

  警长DS！Dream和低一阶的警官DS！Ink靠近，把人墙拦在外面，而靠得更近的DS！Dream最先看清里面。

  【庄园主人的主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简陋得出奇，甚至还没有客房舒适，跟豪华的客厅相比更是完全无法并论。】

  【整个主卧，唯一的家具就是方木敲成的木板床，上面盖着冰冷似铁的驼绒被，又脏又旧，就像死去画家满是颜料的围巾，邋遢而不修边幅。】

  【房间的一个角落，堆着只用面粉、水、酵母和盐烘焙的长面包，没有黄油的蓬松，没有鸡蛋的软糯，外表夯实，口感邦硬，是最经典的法棍。】

  【面包的数量不多，每条有接近一米的长度，一掌之宽的厚度，总共就十几根。】

  (现实视角)

  (“卧槽……”Fell傻不愣登盯着这个邋遢的屋子，看着如山似海的薯片袋，还有各种吃空了的饼干盒、水果罐，“Ink到底背着我们吃了多少东西？”)

  (“再多也没昨晚你们一顿饭贵，”主持人Classic超淡定，“剧情上你们吃了他的肉，现实里你们也吃了他的肉——那顿大餐是他付的，用掉这么多钱，跟割肉也差不多了。”)

  (“还是活割。”Nightmare补充说明道。)

  Shattered大感惊讶：“住在这么豪奢的庄园……就过这种日子？这倒让我想起我认识的一个艺术系研究生，他就是Ink的弟子之一，据他说'Ink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之前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苦行僧一样的生活……”Dream看着贴了剧情标签的“法棍”沉思，“物质上的一切都只满足最低标准……追求精神上的愉悦和收获……要是能早些认识就好了，跟他探讨哲学一定会受益匪浅。”

  DS！Dream注意的地方不像Dream那么诗意：“房间很脏乱，缺乏打理，看起来Ink不经常在这里睡。他有秉夜工作的习惯吗？”

  他说着，关上门，隔绝了身后所有的视线，只放进来几个Dream系。Nightmare和DS！Nightmare都没被放进来，Fell更是被主持人挤了出去。

  被临时拉来的Shattered回答：“啊，应该是的。我不太了解，但我审查过一篇关于Ink的文章，作者是他的学徒，说'导师不分昼夜地被上帝的耳语驱动'，可信度很高。

  “哦，对，'上帝的耳语'是'灵感'这个词的俗语，大致意思就是，他想到什么好主意，就会马上起来干活，完全不管时辰。”

  “所以Ink遇害那天的作息，对他而言是正常的。”DS！Dream点头，马不停蹄又开始审查下一个疑点。

  第二大疑点，凶器。

  这其实不能算是疑点，一切都非常确定，只是需要再梳理一下。

  “Ink死于画刀对喉咙的切割，不可能是其他东西冒充的。只有画室才有新鲜的颜料，也只有Ink会用它调色；而且Ink流出的血泊中，掺杂被热血泡发的油画颜料，说明他被杀时调色刀(画刀的别称)上甚至没干。”

  画室虽然已经没了尸体，但DS！Dream新摹了Ink倒下时的姿态，凭着回忆在分析。

  “并且，所有凶器都是画室里面本来就有的东西，如正在使用的调色刀，如大理石上的凿子式雕刀，抬眼就能发现，伸手就能够到。是凶手原本不打算动手，临时起意，用顺手的物件杀死Ink；还是另有隐情，想掩饰什么呢？”

  “另一个值得思索的方向是，凶手为什么要斩下Ink的头？这跟分尸不同，大概率就是凶手做的，而且即使工具如此不趁手，也要砍掉头颅？”

  (现实视角)

  (Cross扒开颜料椴木盒的金搭扣，然后惊恐地发现，贴标的实心橄榄球还在里面：)

  (“日！那个分尸的混蛋没把Ink的头也拿走！”)

  (Ink咆哮：“你变态啊！！！”)

  第三个疑点，凶手如何进来。

  主卧是没有窗户的，但画室、客卧无一例外都有。

  “不急着看窗户，先看看门好不好进。”

  画室的门很深，可以说是防护最严密的锁，甚至还有电子记录系统。

  纸条上书写：【电子锁从外面打开必须要Ink的指纹或者钥匙，从内部则可以像普通房门一样扭开，查看记录需要指纹。】

  “很好，从这里我们应该能得到准确的线索。”

  旁观的人提出疑问：“可是，Ink的指纹从哪里得到？解不开就看不到系统记录，一点用也没有。”

  DS！Dream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但那并不是想不出主意，更像是羞于启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实说了真话：

  “不，我们有他的指纹，只是解冻可能要费些时间。”

  (“……操。”尸体Ink说。)

  用Ink的指纹解开，清晰地看到最近的三条开锁记录，日期在前天和Ink遇害的晚上：

  【晚上20:23，开启(从外部)。】

  【晚上20:23，关闭(从内部)。】

  【凌晨01:56，开启(从内部)。】

  【从那时，这画室的门就一直敞开着，再也没有锁上。】

  “这么看来，昨晚门没有虚掩，而是锁死的。案件不简单，不可能普通地溜门进来刺杀，必有其他方法入室。”

  “前两条应该是Ink自己进来留下的信息，”跟随的DS！Ink问道，“除了Ink，没人能从外面给画室开锁吧？”

  “是的，在今天你们拿出Ink的断手之前，只有他可以。”Classic诚实作答。

  DS！Nightmare插了一句嘴：“万一凶手是跟Ink一起的呢？有可能两个人进入画室，然后另一个人半夜杀掉Ink，再堂而皇之正门离开？”

  “不对，”DS！Error小声否定了DS！Nightmare的异想天开，“那天晚上七点过到九点，除了没参加的Ink，所有人都在讨论房间分配，每个人都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

  DS！Cross吐槽道：“更何况，根据Ink对我们的态度，谁能让他忍受五六个小时共处一室？”

  既然如此，思路只能回到窗户上了。

  画室的窗户开在画架的正上方，冬日的暖阳可以从这里照在有倾角的油画上，不过现在，它只能照射庄园主人的亡魂。

  “这也不对，”DS！Ink忽然说，“从这个天窗爬进去，在屋子里的人只要不瞎，都能看到凶手进屋。而昨晚，我们谁都没听到任何打斗或者求救的声音。

  “Ink死时握着画笔，根据血迹，他面朝着画板被割断喉咙，正上方就是天窗；画室非常狭窄，即使他全神贯注，也不可能不被那么大的动静打扰。”

  “也就是说，只有两种可能：

  “一、爬窗的假设不成立，凶手是通过其他方式进屋。

  “二、Ink看见了凶手进来，但他没有提防，甚至可能还和凶手有过对话，然而在开始绘画时，被杀。”

  “越来越复杂了。”Geno总结。

  “光说没用，咱们绕到庄园外面去看看，到底能不能从这个窗户上来。”Blue是行动派，而警官和观众都默认了他的建议。

 “DS！Ink，学学人家，”DS！Dream不忘教育他的实习生，“凡事除了动脑子，还要跑腿。”

  DS！Ink翻白眼：“我更喜欢跑腿，不动脑子。”

  【你们眼前是一堵陡峭而沧桑的石墙，枯萎的石楠和冬青有气无力，死藤攀附在上，一拉就会脱落一大片。】

  主持人Classic为所有人念白：

  【一根细细的铁管道被交错在下面，通向顶上的阁楼，通过它能爬到二楼画室的窗户。】

  (现实视角)

  (实际上，这是一道宽大结实的铁制消防梯，任谁都能安全地爬上去；然而小纸条写道，只有拥有特殊技能的身份才可以使用它。)

  (“我可以试试它吗？”Blue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但骰子必须扔出20点，少一点都不行，而且如果失败了，你会随机摔断四肢之一，之后整个旅程都得瘸着，或者一只手臂不能用。”)

  (“那算了。”Blue扫兴道。)

  “很难爬上去吗？”DS！Dream问。

  “非常难，”Classic强调，“而且你需要过一次掷骰，进一步观察。”

  【DS！Dream投出了1。】

  “啊噢。”

  【DS！Dream认真仔细地观察了管道，没在墙面上发现任何攀爬的痕迹。而且那些枯萎的藤蔓那么脆弱，要是有人昨晚爬过，肯定会弄乱的；然而它们没有被人为破坏过的迹象，总之，DS！Dream坚信不可能有人通过了窗户。】

  (DS！Dream的脸色比他刚刚得知自己吃了人时还要铁青。)

  DS！Ink看不下去了：“BOSS，你别只管自己玩，让我也看看。”

  【DS！Ink投出了20。】

  “完美的成果。”Classic揶揄了一句，才恢复解说：

  【但DS！Ink敏锐的直觉感到哪里不对，不顾DS！Dream的劝离，凑近那些枯藤观察。果不其然，枯叶下的铁管上，有灰尘被抹开的手印。有人曾经灵活地爬上爬下，并且巧妙地复原了挡路的藤蔓，让原本的障碍物反而成为蒙骗DS！Dream先生的证人。】

  “……”

  “……”

  “……”

  “是……假设二。”

  “……Ink看见了杀他的人，却没有第一时间呼救。”

  “他甚至在明明发现的情况下，还给了那人偷袭他的机会。”

  “要么Ink非常熟悉或者信任那人，要么那人给了Ink什么无法拒绝的理由，让Ink坐下来和他谈判。”

  “我们不认识Ink，唯一认得出的是Shattered，据他说，他只是因为工作原因，看过Ink的作品和庄园照片。但考虑到假设二，Shattered也应该被列入嫌疑人。”

  Shattered突然被cue：“……不是，怎么了？我就提供个死者信息，结果成嫌疑犯了？”

  远处，Fell胳膊枕着脑袋，正在跟Killer闲聊，对着墙根下的破案组指指点点。

  “我真同情DS！Ink，不管玩什么，只要DS！Dream也在，画风都会很快从暴躁老哥大杀四方变成爸爸训儿子。”

  “谁说不是呢，好在DS！Dream不祸害他们院系以外的人，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Killer报以回讽：“尤其是一个大失败(掷骰结果为1默认为做什么都会失败)，在教导一个大成功(掷骰结果为20默认为做什么都会成功)，场面更加让人发笑了。”

  那边，DS！Dream还不知道其他人眼中的DS！Ink有乖巧之外的另一面，正在对他耳提面命：“你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爬一爬这个管道试试。不要高了，爬个两三米就下来。”

  “好嘞！”DS！Ink兴奋地答应，嗖一下就蹿进了墙上的藤蔓网(重型消防梯)。

  【DS！Ink投出了6。】

  好像是之前细致入微的观察耗尽了DS！Ink的幸运，他没爬两下就跌了下来，好在高度不高，除了头晕目眩没别的坏处。

  【被DS！Ink爬过的地方，枯藤的枝叶明显乱了。】

  “DS！Ink体能很好，而且受过全方位的越野训练，也上过全套的狙击手课程，其中包括潜伏和抹除踪迹，”DS！Dream认真剖析设定，“连他都不能毫无痕迹地从这里爬上二楼，那么能从这里上去的肯定更不是一般人。”

  Fell讲了个冷笑话：“比DS！Ink强百倍的特种兵，兵王？七岁解甲归田，十岁爬上这墙？”

  “不一定全方位都比DS！Ink超出那么多，”DS！Dream没听懂Fell的梗，“也许只有攀爬和隐蔽是强项。因为只可能有这人进过画室，而凶器都是室内的，有理由推断，祂隐秘或许很厉害，但并不是无条件的，只能轻装上阵。”

  DS！Ink补充：“狙击手的隐蔽行军课程包括携带重型装备，要是他真是什么比我厉害百倍的兵王，没道理凶器都无法自带。”

  “也不排除是临时起意杀人，”DS！Nightmare嘀咕，“不是'假设二'吗？Ink见了祂没有呼救，说不定祂本来也不想杀人，结果却杀了，所以一开始没带凶器，凶器都是现场找的。”

  ……

  ……

  ……

  将近十人的讨论随着思维发散开来，理性的分析，逐渐演变为嗡嗡嗡的嘈杂声，其中还混了些别的话题。

  Fell：“我好想吃点法式小羊排啊，没有的话肥火腿也行，芥末烤切肥肉部分的薄片。”

  Cross：“Dude，我真佩服你的神经，昨天才吃了'法国人式小羊排'，现在你竟然还有胃口想着吃肉。”

  Error：“话虽如此，不觉得时间到了吗？都第二天中午了，人还是会饿的。”

  Blue：“噢，没错！是该准备午餐了！……等等，用什么准备？”

  气氛微妙地冷场了。

  “不必担心，Ink的主卧里有面包，”Killer安慰好伙计，“我们今天可以吃上正常的食物了。”

  Geno擦擦手上撬门留下的铁锈和血痂：“好耶！！！面包万岁！！”

  又一个扫兴的声音响起，是Error：“我猜那面包不多吧？”

  “你想说什么？”

  Error朝着主持人努努嘴：“你问他。这种故事绝不会那么好心。”

  于是Classic接管战场，如实叙述事情的要害：

  【庄园是Ink的，但Ink没有仆人或管家，他是独居，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生存需要。所以……整个庄园，只储备了一个人存活一月的食物。】

  【而你们的救援，保守估计要在两个星期后到来。而且，你们有14个人还活着。】

  DS！Error喃喃着计算：“面包可以让1个人吃30天，14个人一天吃掉14人份，也就是……我们只可以勉强正常地活两天。”

  有些人已经想到了，“还活着”这个关键词。

  DS！Ink插嘴：“多简单的事，再死几个，就不必担心这回事了。”

  “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DS！Dream阴沉地打断了他的秘书。

  “所以呢？”人群中的Nightmare站了出来，“DS！Dream警官，事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打开主卧之前的情况。我们真的孤立无援，也真的束手无策，好消息是有补给了，坏消息是我们明确知道补给永远不够。

  “不想让事情的走向变得跟你助手说的一致，让道德底线灵活一些吧，难道你希望通过死更多人的方式，换取Ink追悼会上的鲜花？”

  DS！Dream沉默不语。

  Nightmare以为他的理念胜利了，骄傲得像个开屏的孔雀，站到了前面，高谈阔论：

  “除了不知者不罪，还有另外一条重要法案，是《紧急避险方案》，这套法律允许人们在生死危机下做任何事情，以此谋生。

  “现在，我们的处境完美符合这种情况。庆贺吧，至少我们还没有公开杀人，但一切需要的东西就为我们准备好了——死者、厨房和厨师。

  “不管你愿不愿意、凶手查没查明，在没有更多牺牲者的情况下，唯一的选择是……

  “……Ink就是我们的食物。”

  (戏外，Error发言：)

  (“我们昨天就该发现了，吃的所有东西都跟Ink一个国籍。”)

  (“这是地狱笑话吗！”)

  (“你早就在地狱里了。”)

  Dream想起头天Ink说过的话。

  “要是没有你们，即使不求救，我一个人也能坚持到积雪融化、交通恢复。”

  是的，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

  如果一开始就只有Ink一个人，那么这座庄园会平和地迎来暴风雪后的曙光。

  如果他们的旅行团只来了一个人，Ink应该也不会不愿分享半个月的食物，故事的结局依然会是好的。

  但人数超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Ink开门前犹豫，开门后又拒绝提供食物，他不能，也无法，让人们相信富足的表面之下是什么。

  那他为什么还要开门呢，即使明知放进来的，只会是成群逐渐饿得失去文明人身份的怪物？

  【Ink无法亲口解答这个问题，他已经成了这群怪物的第一道口中之食。】

  【也许那失踪的半页病历上，有点什么线索。】

  “这最后的时间，我打算做一些事情。”Dream站了起来，对着沉默的屋子说道：

  “诸位，如果注定不能在座的每个人都活到最后，那么你不一定，我也不一定；倒不如趁现在肯定还幸存着，好好欣赏这个庄园、这座雪山，以及弄明白之前没思考过的事情，重新认识认识来不及相识的朋友。”

  他张开双臂，脸上是凄楚的笑容，像是要拥抱世界一般，向所有人提供了一道温暖而摇曳不定的光：

  “请尽可能地都活下去吧！”

  “啧。”Nightmare发出的声音活像打响鼻的牲口：“他还是这么天真，不管戏里戏外。”

  “你嫌弃他天真，你站起来干什么啊？”Error无情地戳了他的脊梁骨。

  “我出门就一定是去看着Dream吗？什么逻辑。我要搜索庄园，看看它的供热系统，既然地暖和灯光还开着，那么某处肯定有电力室，也许还有配套的工具间，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

  “啧，那祝你好运。”Error发了跟之前Nightmare一模一样的噪音。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Error一样选择原地躺在圈椅上。有的人效仿Dream，吃完了午餐的面包，像游玩一样离开了客厅；也有人就像Nightmare一样追求实际，不死心地寻找生机。

  ……或许他们找到的东西，其实是死亡也说不定。

  Killer在正起身要走的时候，被DS！Dream顺便拦下：

  “等一下，Killer先生。”

  这时候，屋内没走的人只剩下DS！Dream、DS！Ink、Cross、Geno、瘫在椅子里发呆的Error，还有Killer。

  Geno好奇地伸出头：“嘿，这是要干什么？其他人走的时候你可不拦。”

  Cross缩回脖子：“这是要杀人了？不会要灭口吧？”

  Error一拍椅子的扶手：“我就知道，哪怕我什么也不做，依然有人要演好戏给我看。”

  “事急从权，Error、Cross、Geno，你们三个，就是这场庭审的陪审员了。”DS！Dream无视了出戏的内容：“DS！Ink做速记员，我是公诉人。”

  Killer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DS！Dream起身取下客厅里的一幅油画，上面绘着A国历史上最出名的至高法官，立在了茶几上：

  “它就是法官。”

  【好戏开锣。】

  “等下，且慢，你要起诉谁？我？有什么证据？犯了什么罪？”Killer一个激灵，原地跳了起来，却被DS！Dream一巴掌按在肩膀上，被迫坐下来。

  “没办法，这里太简陋了，无法细细审查，疑点和可能性又都汇聚在你身上，就直接开始了。”

  DS！Dream正要继续，却被主持人打断了：

  “掷个对抗骰。”

  【DS！Dream投出了19。】

  【Killer投出了2，身份“宝石大盗”在巧手技能上加值15，总点数为17。】

  【19＞17，DS！Dream对抗获胜。】

  (Cross：“厉害啊，DS！Dream，算上上一次，你两个骰子加起来正好20。”)

  (DS！Dream：“闭嘴。我发现不管哪里的Cross，只要是Cross，都是如此讨厌。”)

  【正当推搡之际，Killer利用他不知行窃多少次的灵活，宛如魔术师般的指尖在DS！Dream胸襟口袋上一掠而过。】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制服上看似口袋的花边，只是一个装饰，手指夹着的东西无法滑入不存在的袋子，这个可怜的小金属制品，顺着DS！Dream的服装朝下跌落。】

  【而DS！Dream近乎福至心灵，一抬手同时捞住那下滑的小玩意，还有Killer来不及抽回去的手。】

  【那东西是一把钥匙，左位主卧的钥匙，没有血迹，却沾满鲜血。】

  【现场的氛围凝固了。】

  (DS！Ink：“哇，我从未见过如此标准的自爆。”)

  DS！Dream面无表情：“近乎完美、差些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手艺，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测，是吗？世界顶级的宝石盗贼，Killer先生？”

  钥匙被收回手掌，这根染上血债的小钥匙，被DS！Dream空中抛接了一下：

  “尤其是这偷天换柱的好把戏，距离在法庭上把我反打成杀人凶手，只差一线。可惜，你没有成功，反而吐露了最重要最致命的赃物。”

  (现实视角)

  (Killer龇牙咧嘴：“他怎么会知道我？超游扣分！”)

  (主持人Classic：“嗯……实际上，警局系统的DS！Dream确实知道宝石大盗，甚至包括身高区间这种信息，他只是之前不知道宝石大盗是你。”)

  知道自己没救了，Killer自暴自弃朝后一仰：“我比较好奇，你怎么怀疑上我的。”

  黑色泪痕一样的液体在他颊骨上滞涩，时刻紧张的姿态反而放松下来了，似是知道从此以后，再也不需要戒备，因为已没有必要。

  “其实证据很细很小，”DS！Dream如实解答，“但那个小错误很明显。”

  “小什么？”

  “滚你妹夫。”“错误先生”说。

  “不开玩笑了，我犯了什么错？”

  “你犯的错误就是——人不可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DS！Dream向所有人解释：

  “打开Ink卧室的时候，大家都在，所有人都知道主卧已经打开了，这里没什么问题；

  “打开之后，我安排DS！Ink守卫在外，阻拦其他人进入，就连负责敲门的Geno，都没能深入Ink的房间。只有我、Shattered、Dream仔细看过里面，其余人最多就在门口惊鸿一瞥；

  “按理来说，这时候只有我们三人，知晓Ink的储存食物是面包。

  “然而，你在调查结束、午饭开始前，直接对Fell喊出了'食物有面包'。

  “如果你是无辜的，你不可能知道这一点。因为除了已经死去的Ink以外，只有拿到钥匙的凶手才会在破门而入之前就得知里面的情况。”

  “就这个？！！”

  Killer抱头哀嚎：“那满地食品包装的破屋子，开门大家都看到了！我猜里面有面包又怎么了！”

  “是啊，所以我本来只是怀疑，打算在庭审的时候给你搜身，看看钥匙在不在你身上，那才是真正有效的证据……”

  说到这里，DS！Dream也有些无奈：

  “然后你一个滑铲，就亲手把钥匙给我了。”

  昨天除了Killer是独居，其他所有人都能彼此证明自己没出过房间。

  进入画室的楼梯口被证明无人来过，就像门锁的电子记录一样。

  然而，如果凶手是从户外的窗户徒手爬进来的，没有人会比单独住在最外侧客厅的Killer更方便了……

  不露痕迹地爬上满是天然障碍的纤细铁管，而且不在枯死的藤蔓上留下任何踪迹，这是特种兵都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有一种罪犯可以做到：顶级的专业窃贼。

  往这个方向思考，DS！Dream找主持人要了自己所知道的通缉犯名单，从中一眼相中了【宝石大盗】这个罪犯。

  信息包括最基础的体型预测，Killer身材正好差不多在这个范围内。

  再加上疑点在Killer身上，非常意外又不意外地，就被猜中了。

  “乱世重典，特殊情况也可以特办，省掉审讯和定刑的环节，直入主题吧。”

  DS！Dream冷漠地说：

  “画室的供暖断了，非常冰冷，尸体在里面十天半月也不会坏；顶上有横梁，下面有现成的凳子，做绞刑架非常方便。再说，Ink的血也还在那里，没有清洗，我想他会乐意你死在同一个地方。”

  “……”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Killer整个放弃了所有，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那么，我再问你几个问题，”DS！Dream伸手握紧枪，时刻维持警觉，“你和Ink认识吗？”

  “不认识。在我爬窗进来，准备偷东西之前，我们都不认识。我们是绝对的陌生人，反倒是Ink先告诉我他的名字。”被押送的Killer在DS！Ink的钳制下回答。

  “他看见了你，为什么不反抗，甚至视若无睹地绘制油画，直到被你杀死？Ink的病历上又写了什么？”

  DS！Ink抢话，问出了最后的疑点。

  Killer笑，一点也不像将要被处死的人：“我也是要遵守誓言的。”

  他又对DS！Dream说：“你早晚会为你的自以为是而支付代价，并且那代价必然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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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义的绞刑架开张了，画凳被踢翻在地上，粗糙的麻绳勒出血丝。洞开的窗户吹进冷风，逐渐冻硬新死的尸体。】

  【DS！Dream将Ink的断手和头颅放在一起，同一个盒子，画室的原位，然后退出锁门。】

  【从此，在警方正式到来之前，没人能再进入上锁的画室。】

  【能开锁的指纹被锁在了里面，能爬墙的大盗死在了里面。被吊死的Killer，以及Ink剩下的尸体，都不会再被生者打扰了。】

  (现实视角)

  (在处理尸体时，DS！Ink看到外面楼下，Dream抬起一条腿跨上摩托车座驾。)

  (即使全副武装戴着头盔和护具，Dream也没有飙车仔的样子，更像规规矩矩顶着安全帽的中学生。)

  (“Dream怎么骑车出去了？”)

  (主持人副手Ink表情有些微妙：“这个……你假装没看到吧，涉及Dream的剧情安排。”)

  (“哦。”)

  DS！Dream没看到Dream去了哪里。

  他在厨房被面前的景象惊得手足无措，即使刚刚亲手执行了一场死刑，带来的触动都不及眼前这一幕。

  他原本想让Ink的残骸一起在上锁的处刑室长眠，把罪行暂时尘封，跟真正杀死它的凶手一起等待公正的裁决。

  但现在，这个愿望只能实现很少一部分了。

  厨房里，Blue戴着脏布围裙，正忙得满头大汗，在热水下洗解冻的肠子，冲洗内脏上血糊糊的黏液。

  更多已经分门别类的肉整齐晾在案板上，剔出来的骨头装进一条蛇皮袋，不能吃的血合部位和下水也丢在里面。一个人死后，竟然连曾经是个人都无法被看出来，这一幕大大冲击了DS！Dream的世界观。

  “你在干……什么？”

  谁都知道Blue在干什么，DS！Dream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放下Ink的肠子，Blue转过来，用沉痛而无可奈何的表情：

  “有人分析清楚了现在的情况，要求我把Ink的尸身……弄成可以吃的样子。因为不这样做，我们就无法都活下去。我曾经也很犹豫，Ink毕竟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然而那人表示，他愿意承担我的负罪感，毕竟就是他把Ink切块塞了冰箱。”

  “他是谁？”

  DS！Dream问，指关节在发紧。

  “我不能告诉你。”

  Blue摇头拒绝。

  凝视着小个子的大厨，DS！Dream严肃而认真，短短几分钟，眼中就带上了化不开的沉重，以及隐藏得更深的、仿佛致命般的疲倦：

  “人如果不能被规则约束，那么规则和人就都失去了尊严。鱼可以吃人的尸体，霉菌也可以吃人的尸体，甚至宠物猫狗都可以。因为它们是规则之外的野兽，没有智慧的虫子；

  “但你我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应该。”

  “请相信我……”DS！Dream的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相信我，我们可以解决这场灾难，不是非得通过吃人来解决；不要相信对你危言耸听的那个家伙，放下刀，把遗体送它们去该去的地方……

  “现在，你信任我吗？”

  不苟言笑的警官声色恳切，无可挑剔；蕴含的情感摇撼心灵，震动灵魂。

  “……不。”

  Blue艰难地做出了简单的回答。

  晚上。

  所有人都在聚餐，简单的面包加上了普通的烤肉。

  除了Dream没有来，所有人都在。没人知道Dream去了哪里，但Nightmare相信他还会回来，给他留了一份饭。

  然而建立在尸骸上的盛宴，也不是每人都享受。

  DS！Dream最终如他所说的，甚至浸了肉汤的面包也不沾，拂袖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对人们的选择大失所望，对餐盘上的罪恶不屑一顾。

  饥饿折磨着他的脑海，但他的心脏坚如磐石。

  楼梯走上来一道身影，打开的灯光把他照到陌生的墙上。是熟悉的DS！Ink，但他行走在陌生的世界之中。

  “BOSS，你不能什么也不吃。”

  “……那不是吃的。”

  “是的，所以这是最后一块巧克力，可不能让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发现。不过今天之后，我也没有任何吃的了。”

  “……谢谢。”撑着有些虚弱的身体，DS！Dream拿过DS！Ink手中的锡箔巧克力，恍然间发现，大起大落的心情、持续不断的寒冷、半日的操劳和一顿饭的饥饿，已经让他的内脏隐隐作痛，大脑深处像是盘踞着一团针。

  “但是，你这样就会饿……” 

  “嗝。”

  DS！Ink打了个饱嗝。

  话还没有说完，DS！Dream的目光就变成了怀疑，落在DS！Ink身上：

  “……你吃什么了？”

  “这是冷嗝。该死的天气，太冷了也会打嗝，不是吗？”

  DS！Ink面不改色，心不慌脚不跳，随口扯了个信手掂来的谎。他的胃里满满塞着两人份的食物，他自己那份，DS！Dream不要那份，无论是烤过的肉还是煮过的肉汤，都片甲不留、涓滴不剩。

  (场外，DS！Dream：“你为什么吃了我的晚饭？”)

  (DS！Ink：“你不能吃，在剧情里那是你的救命恩人，吃了违背道德底线的。”)

  (DS！Dream：“可我没说不吃我那份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