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一夜风交雨

一个疯子,随着脑洞开文,总体阴暗向。目前居住在undertale AU及其相关的坑底
请日我的lofter!我不怕日!我寂寞!我三次元失败二次元透明没啥别的就指望你们的一点关注活着!
可以称呼山雨。这个昵称从原名山中一夜雨到现在都在用XD

骨科大学番外《支离破碎》(DS!Blue的过去)

  “你就不能做点正确的事情吗?”

  “你怎么还带着那条愚蠢至极的围巾?你他妈是小孩吗?”

  打碎的玻璃碴像崩飞的弹片般掠过我的脸颊,留下一条血痕。不用抚摸,我就知道我出血了,不过没关系,和往日的伤相比,这点血甚至轻微到连抬手擦拭一下都没必要。

  我的兄弟。

  这些话像利箭般地扎在我的心里,连箭尾都烂在了我的血肉里面,但我依然必须表现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些箭矢只是从旁掠过一样。

  我一直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难受,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是可以忍下我兄弟的这些问题的,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忍。

  大概是故事设置的吧。


  我的眼前仿佛突然奔流过一阵五颜六色的乱码块,一个恍神,时间似乎倒退了几秒,那个玻璃片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度划过我面颊的同一位置。

  如果是生活在一个时间轴能正常推进的世界当中的人,肯定会对此感到莫名其妙然后东张西望确认这是不是幻觉。

  然而我习惯了,我摆出与几秒前完全一样的神情,摇摇头笑着走了。


  日子一次又一次重复,而不是一天又一天过去,时间是在正常地流逝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我不在乎我二十六年的人生究竟是真是假,也不愤恨我得到的任何可能不公平的待遇。我只是对周围人的疯癫怪诞感到很失望,尤其是对我兄弟。

  他总是能找到任何羞辱我的理由,我与他生活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看他下一个攻击我的理由能有多荒诞。

  趣味是稀薄的。

  我只是喜欢静静地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世界,它像个残次品一样,充满各种故障;而作为它的一分子,我身上一定也有什么错漏百出的地方。

  只是我不知道那些问题在哪里。




  一个唯一我能确定的时间节点是,在不知多少次重复的某一天里,在去瀑布末端山巅俯瞰整个热域岩浆湖的路上我碰到了一个灰色的人类小孩。

  这个地底世界从雪镇到热域都是冰寒的,即使被强行输入我们常识中的一些认知告诉我们岩浆应该是滚烫的,但这里滚动的鲜红岩浆温度依然连让人产生把脚伸进去泡脚的欲望都不够。我扯着自己的围巾,想把它在脖子上勒得紧一点,就像许多人总是戴着某件固定的珠宝或者首饰一样,来凭借这点小东西给予一点仅有的存在感。

  在那路上我遇见了那个小孩。

  它的眼睛是像骷髅一样的空洞,对于人类来说这可真是奇怪。那是人类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总之足够有趣就行了。

  小孩一出现,风就停止了吹拂,时间奔流不息的马车突然驻足,弄得我一阵眩晕,仿佛疾驰中的大巴突然刹车带来的失速。

  它告诉我,我们的世界出了点问题,而且问题有点大:这条时间线一诞生就是不完善的。尽管它发现了我们,但很不幸它也没有办法修复这条时间线——这个世界像是多元宇宙中一个连心脏都没有发育完全的早产儿,只能靠回溯自身的方式维持在非生非死的状态下;如果它试图推动自己的时间向前发展,它会立刻因缺失维持自身的关键部分而分崩离析。

  人类小孩对我表示抱歉,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它还告诉我,这个“AU”已经在为了维护自身存在而努力回避时间轴推进了,尽管如此坠毁的风险还是很大,只要在时间轴的小跳动中有一个被回溯的角色做出了某个与之前不同的重大决定,导致在同一时间刻度上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结果,那么运算错误会立刻吞没这个苟延残喘着的世界。

  人类的小孩告诉我我不是唯一一个能感受到时间轴跳动的角色。这里任何角色都有可能随机感觉到一次两次甚至很多次,它正在前去警告其他所有人的路上,但由于这个世界时间流速不恒定而且波动极大,人类小孩也不能确定自己通知完会需要多久,通知结束之后它还需要回到多元宇宙里找能沟通我们这条AU时间线与它的Omega时间线的“隧道”,可能很久之后才能回来找我们,要我们自己小心。

  然后它就急匆匆地消失了,甚至没有问一句我的名字,也没有告诉我它的名字。它就那样凭空消失了,然后周围的时间再次开始流动。

  这些话对于正常人而言荒诞不经,但是置身其间的我立刻明白,这不是玩笑。

  看来我的感觉没错,是真的有问题。



  时间继续重复,我看着其他怪物来来往往,观察昆虫般看着这些个头比我大但头壳里脑容量比骷髅还少的家伙像提线木偶一样行动。

  他们就像是忘了在脸上贴个微笑的酒店服务员,机械地进行着社会生活。

  有与他们不一样的人啊,但是有我的Papyrus这个例子在,相信你们也没有多少兴趣去了解。

  ……

  天,比起被木头人忽视,我宁愿留在Papyrus身边。

  ……

  可是该死的,他身上那些无法忍受的问题并不会因为其他人毛病的更加难以忍受而在我的感觉中变得更好一点。

  ……

  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吗?

  我说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但我的不满和无聊每时每刻都在加剧。

  就快要到临界点了。



  到临界点了。

  在一次Papyrus喝醉了躺在床上的情形中,我拿起了厨房里切甜点的陶瓷刀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冒血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我明白他在用眼神求饶。但那关我什么事呢,我就像以前他对我做那些混账事时一样微笑着,把插进他喉骨的锋利的刀子往下一拉。

  陶瓷刀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这种以牺牲坚固度来获取锋利属性的名牌厨刀不适合用来对付骨头。这以后我会好好注意这类凶器选取方面问题的。总之,当时刀刃断开这件事是在我意料之外的,这个失误让我没能立刻按住他,受了致命伤的Papyrus像个弹簧似的跳了起来,想扭住我和他一起下地狱,但是他现在的扑击根本就没有准头,一跤滚倒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他没有力气爬起来了,但这个伤害还不足以让他立刻死去,对死亡的不甘心强迫他带着嵌入喉咙里的断刀片在地上滚来滚去,血迹也因此沾得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而我就站在他的床上,看着他在地板上逐渐停止滑稽可笑的翻滚,身躯凝固在一个古怪的姿势,在满地血腥中平静下来。

  我左右看了一眼,实在找不到一个下脚的地方,因为床以外Papyrus所有能滚到的地方上都到处是看起来像水一样稀薄但其实很黏糊糊的血,弄脏鞋底会让我感觉不适。

  突然,我连同我眼中的画面又闪烁了一下。

  我回过神来,手里又拿着刀,站在熟睡的Papyrus床前,刀尖悬在他的脖子上空一英尺。

  此刻,我仍是他生死的主宰。

  我又感受到了一次时间轴的跳动,而且这次跳动刚好把时间回溯到我杀死Papyrus一秒前的时刻。

  不。我绝不会因此反悔,无论需要杀死他多少次我都乐意,他不值得原谅。

  我正要再次把刀子攘下去,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些记忆的片段:

  【只要在时间轴的小跳动中有一个被回溯的角色做出了某个与之前不同的重大决定,导致在同一时间刻度上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结果,那么运算错误会立刻吞没这个苟延残喘着的世界。】

  如果……此刻我不杀他,那么,所有的煎熬,都可以彻底结束了吧?

  解决Papyrus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解决了他,我将面对的仍然是一个木讷无趣至极了的世界。

  而且,时间线彻底崩坏的话,他一样也跑不了。

  我感到非常得意,就像一个宏大而复杂如同绝美的艺术品般惊天的恶作剧即将完美上演一样,而我,正是导演。

  明白过来后我哈哈大笑着,陡然把刀猛摔在了被吵醒的Papyrus脸上:

  “Papyrus,你知道吗,我主演了一出完美的恶作剧!!现在我们俩都要完了,你现在就是把我的头从脊柱上拔下来也救不了你自己了!!!开心吗?!!惊喜吗??!哈哈哈哈,等着吧,结局就在四五分钟之内了!!!”

  听到这些危险的发言,Papyrus立刻爬起身来,一把抓向我的围巾;我像以往一样敏捷,身体先于他的手跳跃到另一旁,扒住了窗台,仍不停地笑着,由衷的久违的开心笑得胸骨阵阵收缩般的剧痛。

  抓住空调外机上的铁杆,我一个翻身跃出了窗外,从二楼的高度跳了下去,在空中时我还听到什么东西裹挟着一阵锐风从我头顶嗖地飞过:那是我拿来的那柄刀,被Papyrus捡起来掷向我。

  厚厚的积雪依然具备软绵绵的物理性质,大大缓冲了我落地时的冲击力。我毫发无损,而Papyrus就从我身后房子二楼的那扇窗里探出脑袋来大声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过头,最后望了他一眼。他的脸因为距离而非故障显得模糊不清,近大远小的视觉效应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几条被正确录入的物理规则;对于我没有看清他的这最后一面,我丝毫没有悔意,对他报以了一个恶毒而兴趣盎然的微笑。

  我拨开机械般运行的那些路人,向前直奔越跑越远。逃亡没有意义,但在这最后的几分钟里,我应该有点什么事干。

  几分钟后,世界开始崩溃,但没有我最初想象的迅速。

  我看到远方的景色开始支离破碎,破碎的世界就像一堆毫无意义色彩斑斓的色块组成的幕布。虽然不是那种一下子垮塌的建筑物般迅雷不及掩耳的灭亡,但速度依然比它看上去的要快,短短几瞬,我身后就已经完全由不断自我删除正在滑入虚空的乱码组成了。

  它们追逐我远比我逃离的速度快。

  于是我停了下来,看着光怪陆离的天空,在炫目的光线与色块之中,等待着它们把我吞没。


  ……

  我睁着眼睛,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等待着覆灭覆盖上我的双眼。

  不断扩展的溃败已经贴上了我的脸庞,乱码开始钻进我的眼眶,分解我的身体。

  正在这时,我感觉有谁抓住了我的围巾,将我拼死向后一拽,随即我陷入了一个漆黑的通道中——那个幽灵般的人类小孩突然出现,它救了我,它只来得及救了我。

  人类小孩将我救到一个黑暗的空间甬道中,周围的数据流与我那正在因程序矛盾而自毁的世界相比稳定得令人安心。

  “抱歉,我没能来得及救下其他的人……”

  它在向我满怀歉意地道歉。我愣了一下,之前得意但依然略带遗憾的笑容立刻像被黑板擦抹去般消失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副唯一的幸存者通常会有的惶惑而沉重的痛苦表情——尽管我内心深处并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毁掉有什么可惜的。

  “我的名字是Core Frisk,但请不要称呼我为Core。我马上将你送到Omega时间线去,只有在那里你才会安全;现在你距离这个正在自我毁灭中的世界太近了,AU坍塌的时候为了防止碎片波及其他AU会尽力尝试自我删除和它相关的一切,而你就是它的一部分,所以离它过近你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Core Frisk显然还并不知道我就是给这个世界的崩溃铲上最后一锹泥土的掘墓人。它在尽心尽力帮助我,我也就尽心尽力地表演出悲伤和疲惫,佯装我真的有那么害怕。

  曾经见过许多幸存者的悲欢的人类之子沉默地面对着我,看不穿我脆弱的外表,一路护送着我,不断给我的抽泣递上纸巾。

  我的双手因激动而微微发抖,但表演出来的外表是完美的脆弱形象。

  Core Frisk阅尽人间,却仍然没有看穿我的伪装。

  Omega时间线终于到了。它是个里面容纳了很多房子的宽广白色空间,有许多陌生的怪物和人类在其中来来往往,他们有的在交谈,有的还在痛苦地号哭,有的已经开始工作帮助工作人员发放救济品——我第一次看见如此有生气的场景,真的愣住了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那个坠入深渊的小世界之外,多元宇宙中还有成千上万的其他世界,它们有些十分相似,有些天差地别。但总而言之,里面都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事物。

  在没有人看见我的地方,我站住了。

  一个大大的笑容慢慢爬上了我的嘴角。

  我会有很多的时间去学习,去掌握,如何使用这些丰富多彩的玩具。

  

  

  

  一到达Omega时间线大本营Core Frisk就急于去照料一些伤情危重的受灾AU难民而请求我留在原地等一下它。我同意了。

  我自由地在这条时间线里散步,溜进各个不该进去的仓库,看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不久,我就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一本关于空间迁跃的魔法书。

  感谢,虽然在我那个世界里大多数东西都是乱套的,但魔法都还是多元宇宙通用的。

  我拿了不止一本,保险起见这些书足以我穿越四五十个不同的AU,然后又搜刮了其他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魔法砍刀、枪支、麻醉子弹、食品、带过滤嘴的水壶和一点点通用货币,还有几条毯子和一条睡袋,费力地塞进一个超大的钓鱼背包里面,然后拖着这个比我还高的集装箱般的背包悄悄绕到仓库门口一侧的阴影里。

  我等待着,直到一辆车开了进来。

  Core Frisk告诉我一个叫正义王朝的组织经常赞助Omega时间线的援助工作,他们有能够在多元宇宙间穿梭的公务车。

  车上JR的标志随着车身移动从光线中开进了阴影里,这是一辆运输医疗用品的车,让我觉得有点小失望。里面那个工作人员毫无防备地打开车门下来,掀开后备箱开始卸载那些应急医疗包。

  我将刀藏在手心里,用手背遮住锋刃反射的白光,轻手轻脚地在黑暗中踱步,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背后。很快,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多少声音就倒在了血泊里。

  ——不久之后DS!Dream就会收到有关于DS!Blue的第一次警情。

  我拔掉车牌,扯下驾驶座上的定位器,把车里的医疗包基本清空,只留下两个为我自己备用,然后把打包好的东西扔进后备箱,盖上,又绕回车头爬了进去,关上车门立刻开走了。车轮碾压过那个公务员的尸体,带着一路血迹开出仓库。

  ……


  “嗯?你……在哪里?”

  Core Frisk拿着配发的补给品,站在之前那个获救的唯一幸存者本应该在的地方,一脸茫然。


  ……

  我把车开了Anti-void,多元宇宙中的真空地带,除了偶然坠落到这里的被毁与自毁AU的碎片外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空白,白色,白色,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连一抹多余的颜色也没有。

  如果我被困在这里,我肯定会发疯的,但是现在我不用担心,预览着可怕的后果然后嘲笑它永远不会发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我钻回车上,熄火以节约魔法精油,然后放平座位躺在上面睡了一觉,然后再起来继续驾驶。我尽量减少盯着车外空间的时间,因为我没有任何能防护雪盲症的东西。

  对时间的预估能力在多元宇宙中很容易失效,但我不在乎,自从脱离了我本来的世界后我的身体就已经不再按着应有的速度老化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供我使用。我打算躲到这里,偶尔偷盗一下路过的AU作为补给站,就这样维持生活一段时间,等我做好了更加万全的准备,就更深度地参与进这个宇宙的角角落落。

  但不论如何,在Anti-void遇到其他生物是很罕见的,我最多也就看到一些其他坠落到这里的物品,彻底报废的车、坏掉的冰箱、半所房子,有时我也能在这些东西里找到可供使用的物品,减少我行窃的次数。我从这些废品中获取的东西包括一个打不开的钢制保险箱、带刺的项圈、狗绳、看起来很恐怖的面具、麦片、速溶汤料、嚼不动的蔬菜干、硬糖果、盐、白砂糖和卫生纸,甚至还有一些汽油,刚好可支撑车的普通模式功能。

  一天……或许那是夜间?我捡到了一袋鱼饵,旁边还有一块开了封的果冻——因为脱离了自己的AU,时间在它们身上凝固,所以没有变质。我正在考虑我要不要像个捡破烂的家伙一样吃这个当晚餐时,我耳边仿佛有什么活物在呻吟的声音。

  哦,看来有人掉进Anti-void。我需要去判断一下,是否需要杀死这个目击者。

  我上了车。声音虽然在可以听到的范围内,但在这空旷而绝对静寂的代码真空中,听得见细微的声音并不代表你与声源距离很近。

  最后,我总算开到了,车上公里里程数早已失灵,我只能靠耗油来判断大致距离——差点把油烧掉了一格。

  一个有着黑色骨头的骷髅怪物浑身是血地蜷缩在一片空白当中。他显然是被困在这里的可怜虫,也许还受了伤,一直在痛苦地喘息着。

  我蹲下来看着他,像端详马路边落叶丛中一只直僵僵的死麻雀的尸体,对它的死因兴趣盎然但又不打算用手去抚摸它的羽毛。

  观察了一会儿,我觉得他并不像快要死了的样子,反倒像是他杀了什么人:因为很明显他身上没有伤口,血都是别人的。

  我拉拉他的衣角,他立马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后撤了五六米。这滑稽的反应把我逗笑了,所以我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四面八方传出去,却没有一丝回声返回。

  黑色骨头的小骷髅抱着裤腿上打满补丁的双膝,怯生生地在远端看着我。他的身体像我的一只眼睛一样不时闪烁着乱码块,很明显也是来自一个崩坏了的AU。

  我上前一步想接近他,他又弹跳起来,惊慌失措地从眼眶里拔出什么东西;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还是立刻闪烁——四条锋利的蓝线从我身旁掠过,抓取了一块代表“真空”的代码,那处白色的地面立刻崩坏了,原来的位置留下一片黑色的故障贴图,表示数值失效的“Null”代码奔流而去,不久,这个空缺慢慢被周围的其他真空代码挤入填补。

  我想我知道这看起来孱弱的家伙为什么一身都是别人的血了。

  但他看起来才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脸懵懵的,不再应激之后就连我的接近也不再反抗。也许是在虚空待了太久把脑子待坏了,总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能他根本没有自己来到虚空之前在他自己的AU内的记忆,血是很久之前沾上的,但因为虚空的时间性质一直没有凝固。

  如果留着他的话,他一定是个危险的宠物。

  但把猛兽训练成乖猫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的。

  所以我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嗨,你可以叫我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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