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一夜风交雨

一个疯子,随着脑洞开文,总体阴暗向。目前居住在undertale AU及其相关的坑底
请日我的lofter!我不怕日!我寂寞!我三次元失败二次元透明没啥别的就指望你们的一点关注活着!
可以称呼山雨。这个昵称从原名山中一夜雨到现在都在用XD

骨科大学番外《地狱之旅》(XG和ETG疑似CP向避雷)

  @离狸子  点文,超级小短篇,是有关骨科X-Gaster和骨科Epictale Gaster。

  微CP向,避雷。

  含有InkCross和Bruh-Dude组倾向。

  HERE WE GO!!!

  

  

   两个重要的研究项目都在明面上因“站台遭受袭击”而被局子暂时关闭了,无事可干且已经锒铛入狱的主持者对着高层的窗玻璃发呆。

  曾经Underverse院的院长,X-Gaster端着一杯浓黑的咖啡出神,脚下的电子镣铐摩擦着椅子脚上套的黑白猫爪丝绒软垫,旁边的窗台上摆着一瓶冰镇好的可乐,但是并没有人喝这种饮品。

  软禁房间的门外有人在说话,不过隔着厚厚的墙体并不能听清,X-Gaster也习惯了这种环境噪声,并不理会。

  “吱呀——”

  门被摇开的刺耳声音让他感到讶异,无论什么事务似乎都没有到点,可是有人却来了。

  “你探错监了,你想见的人应该在其他牢室。”

  X-Gaster头也不回说。

  但是探监者却走了进来,听那个人的脚步声应该是个和X-Gaster一样瘦长的人,而不是Ink之类的小短腿。那人如同流氓般自然地靠了过来,拿起X-Gaster教授身旁的冰可乐就拧开盖子喝了起来,然后泰然自若地问道:

  “这是你给你孩子的?”

  X-Gaster默然点头。不是默契,不是默许,只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做出情绪上的感应了。

  闭起一侧眼睛的Epic!Gaster喝着可乐左右端详着软禁室,看见里面的家具只包括一张铺着毯子的床,一个上面放着未点着台灯的小书桌,一个盟洗台,一箱JR王朝发给高学历囚犯处理的工作以及一个烧煤的火盆,陈设简单得可以。要知道这里连自动贩售机都每天只向囚犯开放五分钟。

  可他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就连冰镇黑色饮料喷薄的棕黄色泡沫大半流出涌进实验服的袖子,也没有察觉。

  “别占我便宜。”可乐的味道多不习惯的人有点冲,Epic!Gaster大着舌头说道,“反正你儿子也喝不到,干脆便宜下我。”

  “……”

  “还在想他的事情?”

  “……有时我在想,当我看见那片阴影在我的面前穿过网球场飞向他的时候(注①),我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追着去那里目击那一切。”

  X-Gaster终于稍稍回了回头,奇异的叉形瞳孔倦怠地待在白色的骨质眼睑下:

  “当时我要是直接从窗户里跳出去就好了。”

  

  Epic!Gaster只用一边眼睛冷淡地看着他,最后嗤了一声:

  “说得好像你真的很疼爱你的孩子似的。”

  “朋友,这是我应得的指控,”X-Gaster目视前方,骨指收紧,指尖穿过掌心狰狞的交叉空洞,“我并不是在谋求原谅。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及早逃避这个事实。”

  

  “逃避能省掉很多苦难,”Epic!Gaster又喝了一口已经漏到只剩小半瓶的可乐,他的眼睛里无时不刻充满嘲讽:

  “但是你知道那时候你不会逃避的,因为那时你的心里还存一丝希望,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

  “……那时你肯定以为你能来得及阻止它。噢,你以为你能挽救你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件作品之一。更悲剧的是,这是第四次了。”

  “……他又拒绝见你了,是吧?”

  “是的,老样子,不然我怎么会来到你的牢房里。”Epic!Gaster皱皱眉头,他搞不明白这种年轻人所宣扬的快乐饮品如此辣舌头为什么还能受到欢迎,一大口下去,呛咳了好一阵子后,才重新说出话来:“……他疯狂地抵着牢门,不让我进来,三个狱警一起推也没能把我放进去,于是他们只好赔笑着让我换一间牢室探访。开玩笑!看儿子还能带换的吗?!但是我突然想起我有个老儿子……啊不有个老朋友,也就是你,同样在这个海外基地服刑,我就把这次探狱机会改成用来看望你了。”

  X-Gaster自嘲地咧起了一个弧度吓人的笑容:“你还是以前那么毒舌?”

  “总比和以前一样辣手好,现在实验没那么激进了……呸,你儿子到底是什么口味,居然爱喝这种东西。”

  “别喝太大口了,你适应不来。”

  

  

  

  

  Epic!Gaster是骨科大学理化科的教授,他的“声名狼藉”跟Underverse院系的院长X-Gaster可也不相上下,与完美主义倾向若即若离的相似让他的偏执症同样祸及自己三代。

  当多年以前,Epic还只是个骷髅宝宝的时候,他被那个把他诩为天才的父亲施以了同样罕见的天才式教育——或称,凌虐。

  如果一天内不能背下1本书782个公式和推理全过程、不能完成4篇具有实际意义的新创意论文、不能多掌握30个新魔法,那在他看来他自称这孩子是天才的行为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或许在别的AU,“Epictale”的故事比在骨科大学更黑暗;但即使在这里,那依然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因为Epic天生视力不足以完成化学专业所要求的敏锐度,Epic!Gaster做了一件在大多数父母看来骇人听闻的事——

  ——他强迫Epic接受了换眼手术,把自己的一只眼睛换进了年幼者的眼眶。

  Epic!Gaster觉得这真的就是小case而已,单纯的眼球移植太简单了,所以他在一些生理改造上多加了一点功夫,他发誓,真的就只加了亿点点,只加了亿点点来帮助小Epic在生理上就拥有更好的逻辑思维和运算速度。

  结果Epic因为药物过量,从此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梦魇中的真实疼痛将伴随他的终生。

  

  X-Gaster是Underverse院系的院长,关于他如何用自己的激情祸害了他的整个世界,显然是罄竹难书。

  他如今已经服刑7年。直到去年11月下旬,他才终于有了一次机会去看X-Chara、X-Frisk和Cross、Cross!Papyrus的墓地。在那短短的半小时准许时间里,他在网吧四连座般的石碑前放下了他用七天时间才在牢狱中买齐的祭品,两罐子橙色的果酱,一块草莓千层巧克力干烙蛋糕,一袋松脆的棍状面包,一块冷黄油,大串发出芳香味的奶黄色香蕉,一篮子各色葡萄和苹果。

  在此期间他其实还提出了他想去看看Ink的墓,但无论是典狱长DS!Color还是新总裁DS!Nightmare都严词拒绝了,后者的原话是“你想都不要想,我脑门被驴踢了也不会同意”。

  X-Gaster望着眼中恨火熊燃的JR继位者,宛如十字交叉的怪异紫瞳如同一把回溯时光的长钩,陡然回忆起多年以前那个深夜,当有关Overwrite计划第一次落成在纸上的时候,Ink趴在他旁边的写字台上,转过头俏皮地眨起一只眼睛,用激动不断的话语揶揄着问自己的全计划是什么……

  “哇哦,真棒啊。我敢打包票这肯定能搞个大新闻出来,做上帝的感觉一定很有意思,只是有时缺了人分享也许会有点寂寞。如果是我我一定能把现在这个平静得无聊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话说,你还从来没有告诉我你的最终计划是什么呢……”

  “……闭嘴。别贫了,你自己不是也没说吗。”

  原来同床异梦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你说,我怎样才能挽回他呢?”

  突然,Epic!Gaster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声,他此刻终于睁开了他一直没有张开过的那只眼睛,那只虽然同是紫色、但仔细看去能隐约察觉虹膜并不一致的眼,双眼不同视力的错距让他眼中的世界微微发胀。

  “你问我?”

  X-Gaster已经坐回了他的椅子上,拿起JR安排给他的财报工作文卷,安安静静地开始了他的夜间劳改:

  “曾经我也以为,总有一天我会取得他的原谅。但结果是至今没有,未来也永远不会有。”

  Epic!Gaster捏着空可乐瓶子,愣愣发着呆,和素日的才思敏捷判若两人:“可我还有未来啊。我不能连一个助手都没有……”

  恍若未闻。X-Gaster一直在低头写公式,没有再说话了,而狱卒也开始三番五次地提醒Epic!Gaster时间已经大大超过了探监允许的范畴,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走进来强行分开他了。

  

  一路回去的时候,压着风衣礼帽和墨镜遮掩容貌的Epic!Gaster还在想为什么X-Gaster突然不说话的原因。是他哪句话说的不对吗?

  是的,也许“未来”这个词对X-Gaster而言太残忍了。

  无论如何,X-Gaster都失去这样东西了。

  不管是天堂还是人间,都没有预留给他的位置。

  Epic!Gaster的目光突然驻足在了大学校区路边的一个破败花门上,他叫停了出租车,付了帐,就此直接走了下去。

  他走到那下面,那是用竹筐条编织的一个拱门,花卉藤蔓沿着镂空的缝隙顺了上去 但因为年久失修,花架在植物的湿气中已经潮黑腐朽,摇摇欲坠,上面挂着的门牌上是个N•P的地名缩写,但Epic!Gaster还是认出了它的全称:

  North-district Park(北区公园)。

  他穿过泛着冷潮的雾霭,沿着山脊上的混凝土石板路一截一截行走,蜿蜒越过好几座绿意盎然的山头,看着色彩艳丽的植物在逐渐暗淡的天光下一点点不再鲜亮,长在各种灌木下的蕨类给他宛如身在深山的错觉。

  他看见了鱼鳞坡上的水库,鳞次栉比的池泊在长长的缓坡上绵延,各种颜色的水底在不同矿物质和微生植物的作用下显现纷杂的色彩,像一池池千奇百怪的颜料,完全无序、混乱地排列堆积着。

  他听到了鸟类回归远处小树林中的窝的嘈杂声。成团扑棱的黑色乌鸦喧哗得最厉害,其次是低飞的鹧鸪,跳来跳去的雀类发出不可计数的杂音。食鱼的说不清是鹅、是鹤还是大雁的白鸟出奇地安静,巨大的身形渺小地平平滑过山上赭红色的昏暗天空。

  Epic!Gaster听说,那个诱使Epic犯罪的主谋,在其真正意中的那个受害者死亡之际,就是在这里狂笑着对这个世界发出诅咒。

  

  他面对着宁静的山坡,下面是修建成鱼鳞状的各色景观池;万籁俱寂,黑天鹅绒般的夜空下偶然滑开黑色的棉絮露出一两点星辰的碎片。

  他先是笑。

  他笑得越来越大声,声音越来越痛苦,可同时也笑得越畅快淋漓。他笑到腹部剧痛控制不住蹲下身去,浑身哆嗦,手捂住脸上的墨镜,笑得很开心,可是眼泪依然止不住地往指缝外流,他仍然在大笑。

  笑得受不了了,他把眼镜摘下后用力摔碎在护栏外的山坡上,镜框断裂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清脆。他呜咽着继续如鬼如狼地狂笑,揉皱撕碎了这个残酷汹涌的人间最后一丝不受打扰的寂静。


  ……

  “人造的情感会让人造物失去它最基本的作用,“所以请在制作你的助手时谨慎斟酌,不要为它注入太多的情感。”

  深夜,Epic!Gaster伏案书写他今天的总结报告,写到这里,迟疑地咬着笔杆。

  他想起了X-Gaster灰暗的样子,和自己那无缘无故两小时莫名其妙的登山放松。

  于是Epic!Gaster又提笔写道:

  “——另外,情感不仅会伤害你的试验品,也会伤害科学家本身。”






  






  注①:指在骨科大学系列的正文当中,Cross在结局的前夕被一心认为他是杀人凶手的Wrym Papyrus杀死。实际上,十分讽刺的是,正是Cross在X-Gaster和Ink的冷酷计划中拯救了Wrym Papyrus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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